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 朱萍 实习生 姜伊菲 北京报道人工智能的应用已经成为各个行业不可回避的话题。6月27日下午，在第十四届夏季达沃斯论坛2023年新领军者年会上，与会者们围绕“未来的医疗保健系统”展开了讨论，思考面对这个日益变化的时代，如何更好地应对和把握创新与人工智能带来的挑战和机遇。
实际上，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人工智能在医疗领域的应用也呈现出爆炸性的增长。无论是辅助诊断、药物研发，还是医疗管理，人工智能都在为医疗行业带来深远的改变。“我们集团在整合医疗资源时发现，中国目前的医疗资源区域性较为突出，导致创新技术部署成本较高、平台打通能力不足、推广落地面临较大挑战。有了AI的支持，我们有可能解决医疗资源不平衡等长期存在的问题，更有效地提升基层医疗服务的质量。” 中国通用技术（集团）控股有限公司总裁陆益民在上述论坛上表示，目前的大数据、云计算等新兴科技都将在提升医疗服务水平上发挥重要作用。
然而，与巨大潜力相比，人工智能在医疗领域的实践应用也面临着诸多挑战。一方面，临床诊断的复杂性和未知疾病的存在，使得AI不能完全替代人工，且需要依赖科学有效的人工训练以提高其工作的准确度与效率。另一方面，AI的使用也引发了新的监管问题，包括系统安全风险的控制，以及数据使用的道德和法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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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新推动医疗系统发展
在过去十年中，创新，尤其是本土创新，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吸引了大量资本涌入生物制药、医疗技术和医疗服务领域。未来，创新将成为改变医疗系统模式的重要驱动力。
从企业角度来看，诺和诺德中国区总裁周霞萍表示：“创新是药企的一个主要驱动力，是药企的专长。”
诺和诺德在糖尿病、肥胖症等慢性病的治疗上做出了重要贡献，未来将继续在此领域投入，同时利用人工智能提升创新能力。
中国通用技术（集团）控股有限公司作为推广者，目前正在通过两方面的创新实现与客户的紧密结合：一是通过建立一体化的数字化平台提高服务水平，保证客户服务的接口统一、界面统一、服务标准统一；二是整合管理资源和生产组织流程，通过集团化、专业化、标准化的管理体系提升医疗机构的服务的水平。
陆益民表示：“我们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打造一个给用户提供全生命周期、全方位、全业态的大数据信息化平台，在这个平台上解决整个创新的应用和发展。”
然而，创新不仅仅依赖企业内部驱动。
周霞萍指出：“光靠我们制药产业的创新能力是不够，不足以解决实际的医疗方面的挑战。我们需要政府部门、社会机构、学术界以及其他的企业跟我们一起建立一种新的生态体系，才能够促成这种变化。”
对此，北京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教授任明辉解释了政府在医疗系统创新中应发挥的作用。他认为，全球政府可以主要发挥四点作用：确保信息共享，集中资源，考虑税制优惠政策以鼓励企业在医疗创新上的投入，以及通过制定政策进行培训以确保技术的快速实施。
任明辉还建议建立一个医疗创新平台，可以集中资源、共享信息，也可以通过税制优惠等政策鼓励更多的企业参与其中。这一平台可以借鉴疫苗以及艾滋病等疾病的研究创新平台的经验。
AI助力医疗，训练与监管仍存在挑战
人工智能自1956年确立为独立的研究领域以来，先后经历过三次发展浪潮，实现了从理论到场景的应用，逐渐上升为多国的国家战略。当前在医疗领域的应用主要有9大类，分别是虚拟助手、疾病诊断与预测、医疗影像、病历/文献分析、医院管理、智能器械、新药研发、健康管理和基因。
蒋璐伊等人在《人工智能在医疗领域的应用和准入》中总结人工智能在国内医疗中的应用时指出，2016年，百度宣布开启智能医疗新时代，推出百度医疗大脑。2017年7月，阿里健康发布医疗AI“Doctor You”，并于10月份宣布成立承载“NASA计划”的实体组织——“达摩院”，致力于基础科学的研究和技术创新，首批公布的研究领域主要涵盖人工智能的相关研究，如人机自然交互、自然语言处理、机器学习等。
而科大讯飞从2015年开始着手AI+医疗的产业布局，入局两年以来主要的研发成果是“三款产品+一个平台”，分别是智医助理、语音电子病历、影像辅助诊断系统和一个人工智能辅助诊疗平台。
在业界看来，人工智能+医疗与生命科学即AI医疗已从起步期迈入发展期，AI医疗应用已从早期浮现阶段过渡为深入探索阶段。根据《2021年中国人工智能+医疗与生命科学行业研究报告》，2020年中国AI医疗核心软件市场规模为29亿元，加上带有重资产性质的AI医疗机器人，总体规模为59亿元，而到2025年，AI医疗核心软件市场规模将达到179亿元，同样加上AI医疗机器人，总体规模将达到385亿元，2020-2025年CAGR=45.7%，总体市场呈繁荣增长态势。
目前，药物在制造过程中的试验对于药效的作用和准确性判断是非常重要的。AI可以帮助科研人员更高效地得到试验数据。在上述论坛上，银杏生物工程首席商务官Ena Cratsenburg表示：“AI可以让我们做成千上万的试验。现在研究人员可能一次只能做10个、100个试验，但是有了AI之后可以产生海量数据。所以我们要有一个标准的方法来做实验，之后有效地使用数据，有了这些前提前提之后，AI就会变得有用，为我们带来解决方案。”
除此之外，AI还可以一定程度上更好地解决医疗资源不平均的现状。陆益民表示，中国通用技术（集团）控股有限公司现在有300多家医疗水平和层次不一的医院。AI技术的推广够快速提升基层医院的医生的医疗水平和诊断水平。“AI的使用以后，对我们提升医疗服务水平，减少医疗资源的不平衡不平等是有巨大作用的。”
在AI医疗具有良好前景的同时，仍需要面临许多问题。
临床诊断的复杂性加大了医疗人工智能诊断的难度，同时，现代医学还有很多未突破的医学难题。而医疗人工智能主要基于全人类现有的知识，对于人类当前未知的问题也不能提供相关的建议。
因此，AI目前仅仅是医疗中某一环节中的众多工具之一，不能取代人工。但科学有效的人工训练可以提高AI的工作准确度与效率。
Ena Cratsenburg强调：“我们对科学洞察力了解得越多，我们就能更好地训练这些AI模型，它只是一个从那里开始的循环。”
在监管方面，医疗人工智能系统安全风险尚不明确，我国的法律监管还存在缺位。人工智能在某些领域很难取代人类的思维。如果人工智能不受管制，它可能潜在地会有负面影响。
周霞萍也表示：“我们确实需要为人工智能开发和人工智能应用建立一道屏障，确保正确的数据和积极的内容应用于人工智能开发培训的监管机构和协会，确保提供一个指导和两个规范。目前，中国监管机构要求我们提交算法，还有一些国家还明确要求企业对人工智能产生的内容作出明确的免责声明。我们需要确保在人工智能的使用中嵌入道德监护人的自律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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